浩浩荡荡的队伍走了十几天,终于出了阕北。白公公不愧是宫里养出来的金贵身子,颠簸得实在是走不了了,队伍不得不停下来,在驿馆中休整。
整个驿馆里只有他们一支队伍,驿馆上下都静悄悄的。
楚识夏解了白狐裘,一条腿踩在凳子上,用小碟子装的珍珠米一粒一粒地砸笼子里的雀儿。那雀儿被她养得蔫头耷脑的,米粒砸在它头上,它就警觉地叫唤起来。
“楚小姐,您这鸟儿是哪来的?看着不像云中的产物。”梁先生坐到她对面,好声好气地问。
“是白公公从帝都带来的。”楚识夏粲然一笑,“梁先生好眼力。”
“在下略有一点见闻,这鸟儿名为翠意浓,很是娇贵,冷不得、饿不得,吃的米太粗不行,太细也不行。”梁先生的折扇上下一扫,笑道,“越是不好养,越是能彰显主人家的财富。所以很受帝都的大人物们追捧。”
“我们云中不养这些玩意儿。”楚识夏把米粒往盘子里一扔,笑意不达眼底,“云中苦寒,每年要拨大量的钱银给边关将士,让百姓们不饿死都很难,遑论喂鸟。”
梁先生本想顺着这鸟儿再聊聊风雅,聊聊帝都如今的形势,敲打一番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,到了帝都乖乖听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