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沉舟不需要用力就能挣开。
但他心怀鬼胎,温顺地就着她的力道俯下身去。
屋子里没点灯,清透明亮的月光洒满了床榻,榻边的轻纱随风起伏。
沉舟的半张脸浸在银色的月光里,描摹出他每一根向上翘起的睫毛、挺拔的鼻梁和一点圆润的唇珠。
他像是神话传说里沐浴月色降生的精魅,用美色诱惑闯入深林的人走进寒冷刺骨的水潭。
“你是十七岁的沉舟,还是二十七岁的沉舟?”楚识夏恍恍惚惚的,抬手摸着他的脸颊。
二十七岁的沉舟,被她一个吻封缄了所有疑问,义无反顾地冲出层层围困的拥雪关去求根本不会来的援军。
沉舟自小执拗,他回到尸山血海的拥雪关后,怎么样了呢?云中没了,镇北王府没了,他是不是自此同师父一样,漂泊四海、无以为家?
楚识夏没有得到回答,心痛如绞。
十七岁和二十七岁,都是你的。沉舟不明白这个问题症结所在,他的心脏狂跳,呼吸急促。
他半条腿搭在床沿,胳膊支撑着整个身子罩在楚识夏身上。
每日清晨,玉珠都要用鲜花炼制的精油为楚识夏梳头。此刻她长发散乱于玉枕上,丝丝缕缕的不知名花香像是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