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势纷争,于上位者只是轻飘飘一句话或者一张单薄的官文,被碾碎的人连挣扎的权利都没有。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活活饿死,还叹息只是命不好,乞求来世投个好胎。
程垣接不上话,只好闷不吭声地赶路。
——
夜深人静,被小宦官带来的禁军三五成群地在门口喝酒。
“区区阉狗,居然也敢对我呼来喝去的!”一人拎着酒壶,狠狠地啐了一口,“我祖上可是封过侯爵的!”
“得了吧,谁家祖上还没个爵位啊?”同伴嗤笑道,“时移世易咯,搭不上摄政王的船,又得不到首辅大人的青眼,我们这些人的前程啊,也就这样了!”
“这庄子里千娇百媚的小美人看得爷心痒。”也有人跃跃欲试,“他一个没根的东西,享用得了么?不如我……”
一群人嘿嘿地笑起来。
“今天白天那个少年,才看得人心里有火在烧。可惜是个男人,”有人露出遗憾的神色,“若是个女人……”
“若是个女人,怎么样呢?”
这道声音笑吟吟的,是个清脆的女声。
一群人慌乱起来,不待他们反应,雪亮的剑锋一闪,自那名禁军喉间穿过。
禁军们喝得开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