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心悦我吗?”
耳边潮水般的噪声退去,沉舟听清了这句话。他抚摸着楚识夏温热的脸颊,很想要点头,却无法做出这段残忍的剖白。
何苦。
沉舟奇迹般地生出了怜惜,得到了又失去,是很痛苦的。他舍不得叫楚识夏人生里剩下的时间都反复回忆这个吻,以度过她漫长的下半生——沉舟笃信她会长命百岁,无病无灾。
楚识夏久久得不到回答,心烦意乱地抬起沉舟的下颌,“你知道什么人之间才能做这种事吗?”
我知道。沉舟在心里默默的说,两心相许、相濡以沫。
楚识夏对着他澄澈如湖水的双瞳,怒意更盛,“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是不是?你还这么亲过别人么?”
沉舟摇头,也不知道是回答前一个问题还是后一个。
“谁教你的?”楚识夏按捺着胸口的怒火,问。
——
芳满庭。
邓勉正襟危坐于一桌酒水后,时不时瞥一眼主座上借酒浇愁的楚识夏。若是单纯的借酒浇愁,邓勉还可陪敬几杯,但楚识夏一边喝酒,一边翻着从沉舟房间里搜出来的春宫图。
邓勉号称“江湖绝迹、不看后悔”的春宫图。
楚识夏目光沉沉,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