羞恼。白焕扯着他踉踉跄跄地往回走,也不给他打伞。
“哥,那盗贼的事总该有个说法吧!”三皇子尤不死心,一定要给白子澈不痛快,“死在大理寺的奸贼,都是拉到城外乱葬岗喂狗的,哪有皇子代为收尸的道理?”
白焕犹疑了一下。
白子澈猛地握紧了拳。
“白子澈可是放在母后身边养大的,这事若是传扬出去,于母后的名声也不力。”三皇子轻声道,“母后的日子本就不好过,旁人会不会说她管教不严?”
这下算是捏住了白焕的软肋,他惊奇地看着忽然长出脑子来的弟弟,随口道,“那就依律处置。子澈年纪小,出宫的事就不予追究了,早点回宫去吧。”
楚识夏侧眸去看白子澈的神情,只见他死死地咬住了牙关,颊边绷起的肌肉坚硬如铁。
他缓缓地躬下腰,毕恭毕敬道,“臣弟深谢太子殿下。”
禁军囫囵一裹,将画院侍诏的尸体带上马,奔着城门的方向去了。白子澈站在原地许久,等到白焕兄弟二人和禁军都消失了,才回过神来似的往前走了一步。
就那么一步,他险些摔倒在地,被楚识夏扶了一把。
“四殿下?”
楚识夏震惊地看着软在她臂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