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三刻了。”
珠帘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,一双精致的绣鞋停在了谢琬跟前,赵太后低垂眼眸打量着谢琬,“朕这一觉睡得是久了些,你跪在这儿倒还算老实,心中可有怨言。”
谢琬头贴在青砖上,声音平和,“雷霆雨露皆是君恩,奴婢没有怨言。太后娘娘是君,奴婢不敢在您面前搬弄手段。”
赵太后转了转腕间玉镯,眉峰微挑,“哦?抬起头来,让朕好好瞧瞧。”
谢琬浑身僵硬酸痛,稍微动一下几乎都能听到骨头轻声作响,她咬了咬下唇,强忍住了身体传来的酥麻感,挺直了腰垂眸仰头。
下一刻,谢琬的下颚便被狠狠掐紧。赵太后的手保养得当,因着日日批改奏章也没有养指甲,指腹磨出了一点薄茧而已。然而指尖力道不小,不过片刻的功夫,谢琬的皮肤便红成一片。
“是真不敢还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阳奉阴违?”
谢琬勉力吐出几个音节,断断续续的连成一句,“奴婢不敢。”
赵太后哼笑一声,松了指尖力气,掀袍到主位坐下。谢琬的胸膛猛烈起伏两下,气息均匀了之后又换了方向,仍旧面对着赵太后跪着。
“你若是真不敢,那出宫采买花苗凑数的主意又是谁想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