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明泽的声音不大却叫谢琬心下一紧,她抿了抿唇声音还是一样的沉稳镇定,“一切自然顺陛下心意而来,奴婢按宫规谏言但不敢僭越,更不敢置喙陛下的决定。”
谢琬说完等了半天也没有等来萧明泽的下文,自然这个话题也不了了之。然而萧明泽的目光却透过辇轿的帷帘落在谢琬的发顶,眉心拧在一起,掌心不自觉的收拢几分。
谢琬好像永远都是这样,镇定自若沉稳受礼,便像是书中所说的哪样,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。只有那次提到沈家的时候才捕捉到了谢琬难得的一点慌乱,萧明泽的眼神暗下去几分,心里却有一个想法不断地翻涌成形。
有没有什么事能将谢琬从这副端庄持重的假面下扒出来,惊慌失措也好,嬉笑怒骂也好,总之要像一个活生生的人,而不是像一尊泥塑的菩萨一样。
之后的点寝萧明泽算是按着名位的高低依次点了个遍,也便再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。
是日萧明泽坐在书案前翻阅着赵太后送来了一沓奏折,同每一日的奏折都一样,是琐碎不值得一提的小事。
琥珀端着茶盏轻声奉上了桌案后便默然侍立在一边,萧明泽看的认真,顺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,旋即眉心蹙起转头朝一边看去,才张了张唇又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