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由郡王爷睡着的。”
陆宛芝又揉了揉太阳穴,“书院的规矩不可废,他若是不能卯时三刻到学堂,就只得退学了。”
常胜闻言噗通一声跪在陆宛芝跟前,声泪俱下地道:“夫人,您不能让我家郡王退学,王爷知晓他第二日就被退学,怕是要打死奴了。”
“夫人,奴自幼被卖作奴仆,家中上有八十的老母,底下还有三岁的弟弟……奴不能死呐,您发发善心,不要让我家郡王退学。”
陆宛芝看着跪在自个儿跟前的常胜,“你家七十七岁还能生你弟弟?”
常胜也知晓方才说得太过,连落着泪道:“夫人,求您了,奴被王爷打死了反正也是贱命一条。
可要是郡王爷被打得半死,太后娘娘回来得知是您让郡王爷退学才让王爷挨打的,必定会怪罪您的。”
陆宛芝想说太后必定不会如此不讲理,可君主到底是君主。
太后对这位小郡王确实宠爱,万一真怪罪在自己的头上,怕也要牵连清澜书院。
太后得罪不起,但书院规矩也不可废。
陆宛芝略想了想,便推开赵珩房门而入。
入了房内,陆宛芝便闻到了一股淡淡地檀香。
走到床边,便见着一张恬静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