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铭泽的皇叔,我希望他能尽量好地活下去。”
沈清扬就笑起来,心里的悲伤却越积越浓。
和这样一个人去争,他越来越感觉到无能为力。
可还是不甘心,所以心才会痛,痛得他彻夜难眠。
只有喝醉,他才能睡着。
梦中是太平镇上的竹楼,他第一次看见梅雪,看见她站在街角的翠竹丛中,看见她抱起平安转身离开。
李瑾之站起身,含笑看着梅雪说:
“我去外面等着你。”
梅雪点了点头,看着李瑾之走到了木桥中央的拐角处站住。
沈清扬挪了下身子,将酒坛子重新拉到面前又倒了一杯酒准备喝。
梅雪也并不制止他,只淡淡地说:
“你脊柱上的伤至少也要养个半年时间,还是少喝一点儿酒的好。”
沈清扬轻哼了一声,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后才说:
“你们两个人还真像,都是不知死活。”
梅雪翘了下嘴角,淡淡地说:
“我相信,即使世子不是孩子的皇叔,他遇到这种情况也会伸出援手。
而于我来说,我是一个医者,无论这孩子是皇孙,还是像平安一样的可怜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