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不过是个仗着一身宝贝,背靠一群疯子的二世祖罢了。”
“她是傻,还是狂——她有何能,竟敢打逃兄的脸?”
“就凭她,也能屠尽此间新月楼所属精英?”
“他日若有机会,我定让她试试——郭某的斩马刀!”
“逃兄,此事重大——我是该怪你,还是谢你?”
郭文仲言语之间,充满鄙夷。
历存韬却仍是淡淡一笑。
他对着燕京方向一拱手:“不必——皆为国效命尔。”
郭文仲也不再与历存韬废话。
他再以双手扶刀为礼,然后将那陌刀负于背上,便自率飞雀军南下。
自始自终,他都未有一字过问,那“神将历从原”的死活下落。
……
历从原在时而低沉、时而悠扬、时而婉转、时而金戈杀伐的伶人唱曲声中,醒来。
他睁开了眼。
他的血目已然洗净,所见皆澄澈。
只第一眼,他便见着了村长。
她一袭青衣,手扶红窗,正背对于他,听那窗外伶人唱一曲清歌。
饶是他一介武夫,也在那么一瞬间,生出了提笔作画,却恐画图难足之念。
萧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