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一个荒唐的念头。
自己这观戏人,莫非,也只是她们的一枚棋子?
他信自己的直觉。
于是,他没来由地唱起了曲:“胭脂泪,相与醉……”
“佳人莫哭,再谱新曲……”
论唱曲,他杨从嘉从不输人。
他只唱几句——那彩云墨眼中的厌烦,便已消失不见。
而萧东兮,也收起了剑拔弩张,只坐下喝茶。
既然,她都肯坐下来喝茶了,那大概是还有得谈——双方还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……
杨从嘉见好就收。
他在致谢后,便果断落座。
他已有了决断。
哪怕,待会这里打得天崩地裂;他也绝不再出头——只做观众。
就在众人各怀心事,白衣秀士昏迷不起,此地陷入难得的静寂之中时。
门外突然响起了一声娇斥:“是谁,敢在这里生事?”
按道理来说,不该再有人,来求打脸才对……
这声娇斥,是何方神圣?
伶人馆里的三方,竟都转头看向了大门。
他们的眼中,尽是玩味之色。
但见呼啦啦冲进来一群青年男女,皆白衣白袍,手提长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