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何定贤在上海街转了一圈,带人把本月的规费收齐,有上个月血淋淋的教训,赌档规费总计十余万一分钱不少。
负责管理赌档的潮州邹,还亲自把差人们送出门口:“阿贤,慢走啊!”
钱伟善手里提着一个包头也不回,何定贤稍稍侧头,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:“邹叔,留步。”
两人都是潮州帮的一份子,交钱的事肯定利索。
有个小弟在旁讲道:“邹叔,一个花腰仔而已,这么给面子干嘛?”
潮州邹回过头:“阿贤可不是普通的花腰仔,不仅是个狠角色,还懂得开财路!”
“一手拿枪,一手拿钱,就算是一个花腰仔也得给面,现在油麻地边个不知花腰贤的名号?”
小弟穿着短衫,脸上有条刀疤,眼神不羁的道:“让人看低的花腰仔倒也能凭本事打响名头。”
潮州邹冷笑:“名头是亮还是低,不是看好不好听,是看够不够响。何况,花腰贤做掉黑心华也算是我们守住地盘,不管是不是为自己的利益,同乡间都得承情!”
“再加上他老豆以前还是我们社团的大佬,负责深水埗的码头,就算是个短命鬼也得懂尊重,识得吗!”
小弟俯身道:“识得了,大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