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元五年,冬。
淮城巨富沈俊山的大夫人难产,哀嚎了两天一夜孩子都没诞出。
“保小。”沈俊山的平妻如夫人果断做了选择。
一碗碗催生药灌下去,大夫人凄厉的尖叫划破雪夜,绝望和恐惧弥漫在产床上,最终化成一摊血水。
忽然,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穿透产房。
“恭喜大夫人恭喜如夫人,是个小公子。”嬷嬷将沾着血的婴儿裹进襁褓里,喜笑颜开抱给如夫人看。
大夫人自打有孕以来,理家权暂时交给如夫人。从大夫人开始生产,她便一直站在产房外守着。
此时就着嬷嬷的手瞧了一眼婴孩,吊着的一口气才松开,强撑了两天的身子差点瘫下去,被身边丫鬟稳稳扶住。
“抱给他们看。”
嬷嬷得了如夫人的命令,抱着新生婴儿走下台阶,来到沈家族长面前,掀开婴儿的裹被。
密集的雪花飘落到婴儿双腿间,冷风一激,婴儿哭的愈发响亮。
“你们可瞧清楚了,沈俊山这一脉有了继承香火。”
如夫人站在廊下,冷冰冰的开口,凌厉的目光在族人身上一一滑过。
众族人压低声音窃窃私语,面上俱有不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