菲尔戈黛特抬头看了一眼,伸出手按住那枚叶子,将它扯了进来。
她将树叶举在眼前,上面的雨水开始慢慢慢慢地汇集,顺着叶脉向下流淌,在最底部汇成一滴黑色的水珠。
荻花洲的雨水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脏了?
菲尔戈黛特盯着水珠瞅了半天,松开手指,雨水混着树叶往楼下飘落。
回廊才被淮安修好,来往的旅客就多了起来,有认识菲尔戈黛特的熟客笑着向老板娘打招呼,但更多的客人还是急匆匆的上楼下楼,擦肩而过。
在九曲回廊的拐角处,菲尔戈黛特终于找到努力挤开人群,急匆匆想要回到客栈顶部的淮安。
淮安只穿着单薄的中衣,鼻翼上的八字胡已经被雨水浸透,狼狈不堪的来到打着油纸伞的妻子面前。
“戈黛特,轻策庄的守备军点燃了烽火!”
淮安语气中带着惊疑和担忧,接过妻子递来的雨伞,来不及撑开,便立刻指向西北方的山峦。
顺着淮安所指的方向看去,菲尔戈黛特只瞧见了雨幕下浓重的夜色。
“你看错了吧?自从帝君降伏螭龙后,轻策庄已经许久没有战事了。”
菲尔戈黛特右手打着伞,左手伸进怀里摸出手帕,替淮安擦拭脸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