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历的割裂难以言述,以至于之后的几天里,步云常常怔怔地远望孤云阁斜插入天的石峰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总务司不断接收着各处的资料,纸张摩挲声和低语声响起。
忽然视线内一扇窗对外而开,哗啦一声,白雪般的碎纸飘摇而下。
飘飘纷纷,云上似坠雪尘;密密梳梳,一字贵如奇珍。
随之而来的是几声轻喝与急呼,仔细听来,好像是三位秘书小姐与凝光大人的声音。
“这里又不是群玉阁。”
“……快去让底下的人打扫。”
慧心急急忙忙提着苕帚从总务司大门出来,恰好对上步云从码头仓库向上打量的视线。
她的眸中只有对父亲杳无音讯的担忧。
潺潺流水淌下缓坡,池底的卵石层层叠叠,不作声响。
失去神明的往后,曾经帝君挑起的守护璃月的职责,便交由这些小小的人儿了。
但众人尽皆缅怀的岩王帝君,如今正在头疼面前的法玛斯。
他还没享受几天退休的闲情雅致,又有麻烦找上门来了。
“所以,你来往生堂干什么?”
钟离坐回书桉边,端起茶盏,等着法玛斯的后文。
茶是好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