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一抬腿,他就能看清楚对方内裤的颜色。
而这一次也同样如此。
如果仅仅是要对牧场进行改造,他们其实根本不必那么着急的。
他们真正想要做的,是清洗自己在这片土地上建立起来的“治外法权”,是想要打掉自己这个不听话的“门阀”。
是的,门阀。
他们使用的是“gentry”这个词汇,在最开始从韦斯口中听到的时候,约翰甚至都不能理解它其中的含义。
乡村贵族?
这似乎确实符合自己的身份——但当韦斯进一步给自己解释这个词背后所代表的政治含义时,他才突然明白过来,原来自己已经被划分到了某种“亟待解决的问题”中去。
想到这里,他长长叹了一口气。
随后,他开口说道:
“我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在过去几十年的时间里,我们明明过得很好。”
“这片自由的土地一贯以自由的方式在成长着,为这个国家提供了数不清的食物和肉类。”
“但为什么,就好像一夜之间,一切都变了?”
韦斯眼神凝重,与父亲和弟弟不同,他是唯一一个真正嗅到了那一丝来自东方的诡异的凉风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