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,耿先生的后事?”
姜泉仿佛被余至明的声音惊的回了魂,身体倏忽动了动,接过纸巾,擦了擦眼泪。
“我和他是在酒吧认识的。”
姜泉缓缓的述说道:“我在酒吧气氛组工作,他经常请我喝酒,一来二去就熟悉了。”
“他学识渊博,谈吐不凡,是公司高管,我喜欢上了他,但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他,就把他当做人生中的匆匆过客。”
余至明在一旁沙发坐下,听姜泉述说。
“消失了近半年后,消瘦许多的他,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。”
“他告诉我,得了肝癌晚期,过去几个月为了治病,把能卖的全卖了。”
“如今的他,支付完一套小房子的租金后,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。”
“他问我,愿不愿意养他?”
“我说,愿意!”
“就这样,我搬了过来,照顾他养他。”
姜泉双手捂住了脸,呜呜的说:“我不明白,他明明还有不少财产,为什么不拿出来给自己治病呢?”
余至明能清楚的看到,有泪水从姜泉的指缝中渗了出来。
他解释说:“肝癌晚期,基本上属于无解,即便有再多的钱,也不过是早几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