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前面的车流正常上路,才道:“李禾,你觉得谷岐亭,还活着吗?”
“按照大罗洞观的效果来看,他很难被抓住。如果没有自然寿尽老死的话,应该就还活着。”季星说。
高廉抓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,又恢复了沉默。
“高叔,别被愤怒摧毁了理智,如果他还活着,这么多年下来说不定已经拥有了不弱的势力,也或许徒孙满堂。”季星道。
“我知道。”
“还有,不管因为什么,贪腐都是不好的。”季星又道。
“……我知道。”
出于对二壮的愧疚心理,这些年来高廉的心态是‘只要能让二壮过得更好,我怎样都无所谓’。
其实他并不缺钱,二壮的治疗费用都是哪都通所出,但哪都通的资金来源于民之税收,用了个天文数字在二壮身上,理应要有回报。
二壮的能力和工作就是回报。
这是合情合理的事情。
但高廉不想若有朝一日二壮恢复了,却还要每日‘打工还债’,报恩可以,但一定也要有自己的生活。
二壮失败那日的梦魇,这份愧疚补偿心理,早已成为他的心魔。
未经他人苦,莫劝他人善。
季星也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