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家兄弟俩住前后院儿,恩长做长工的东家艾书田,除了住临街的前趟院儿,东墙山外头还有一个大车门儿,院儿里养一挂大车几匹硬牲口,东厢房除了牲口棚就是草料房,北边三间是仓房,土改分给了长工徐恩长,徐恩长又送给了没名儿儿子小遭罪儿当了婚房。
从打有生产队,恩长就常年住饲养处当饲养员,就剩那三间碾道房是恩长的家业,碾道房通两间是磨盘和碾道,恩长也不锁外屋门,晃常有妇女来碾道破点儿豆子碾点儿黏米。
那天石青好容易劝动老徐,朝碾道房那边走动,诚心让恩长离打架闹事的地方远一点,也是怕恩长伤心上火。
人站水沿庄坎上儿说些宽心话,心还挂在织女桥上头,直看见桥上人散了,恩长这才心落地。
老徐在碾道房屋里存不踏实,过一会儿又出门站庄头上瞭望织女桥,瞭望香久住的桥西凤娇家院套,他遇上那场打斗,才消停下来,老担忧重起波澜,除了望织女桥,他心里也惦记香久,那场打脸的丢人场面,香久闹心不闹心?
扛住扛不住?恩长免不得连声叹气,狠狠地跺脚嫌自己多余!老徐站碾道房前,对面就是香久的老房场,如今物是人非,人去屋空,人搬走了,一切都空空荡荡,只有麻雀成群地啄着这片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