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恩长的脸庞和身影,就立在眼前,两人互相端详着,恩长的喘息吹动了她的额发,香久埋下头脸蛋儿烧成了绯红的桃花,从梦中惊醒的香久,看见了枕边酣睡的不识数的傻男人,香久就恨自己命不好,就恨自己的爹娘,贪图老艾家的田产土地。也不知有多少回,恩长想掐断对恩长的思念,一动念恩长就责骂自己花心,就掐拧自己柔软的地方,她下了无数次决心,教导自己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女人。最后她还是跟自己和解了,她无数次地宽慰自己,恩长还小呢,足足比自己小两三岁,我是他小姐姐,他一个外乡的孤苦人,我疼他我爱他我喜欢他应当应分,没有人责备。的确没有人责备,连大东家艾书田冷眼看恩长香久走得近便,肚里画魂儿,心里犯寻思,也舍不得恩长这头快牛。东家两口子也嘀咕,倒是女主妇心明眼亮看得开,她说你当我眼拙啊,单你那缺心少肺的兄弟不走心,换个瞎子也早看出灯焾儿来!她对男人说出掏心话:驾辕的牲口前头还栓条母驴!你兄弟连锄杆儿都能捏出汗,有现成的瞎功夫白使唤,你不添把草,单凭你,你那几十亩地,指不定少打多少粮食!你傻兄弟不败家算我白说。艾书田想想也是,有香久这根线儿牵着,恩长撅尾巴驴一样卖力,一个顶两个使唤。生牤子虎犊子一样的好身板儿,论农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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