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令人费解的话语。譬如:早知道有这一天。诸如:做人得凭良心。又比如:处成一家人,可也不易,不看僧面看佛面。
艾书田又弄了一桌酒菜。说是专请恩长,连没名儿两口子也请到桌上,这让恩长心里七上八下,有点犯寻思。等筷子撴齐,白酒烫好,东家一面让菜,一面唉声叹气对恩长说可怜见儿,说凑一堆儿打伙这些年,无论好歹,也是缘分,今儿个吃顿散伙饭,指不定哪天就成了仇人!哪能呢,没名儿没心没肺插言道:大侄子不是那种人,大侄子帮我算帮到家了,还真就离不了呢。艾书田皱皱眉,想说没说出口,狠狠地瞟了灶上忙活的香久一眼,香久什么不知道?脸登时就红了,还好,灶膛火煊红正映在香久脸膛上,倒没显出点啥。恩长呢,恩长也走了心,仗着酒蒙了脸,权当了好话听。恩长就怕提他和香久那档子事,他知道啥也瞒不住东家。恩长担忧的事并没有发生,忙在堂屋地的香久也十分坦然,象是心有数的样子,趁温酒上菜的时候,还大大方方给恩长夹菜倒酒,恩长这才稍稍把心安放到肚子里。
酒酣耳热时分,那场戏才拉开了序幕。趁酒劲儿,艾书田忽然攥了恩长双手,一边噙着眼泪,一边艾艾言道:大侄儿救我!祸到临头,不看僧面看佛面,好歹搭救了老艾家,好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