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恩长亲哥原在一个连队,都在八路冀东军区十二团。说到牺牲的恩长亲哥,林木自然又对恩长又多了几分敬重。
说者无心听者有意,站在一旁的东家艾书田和刘香久,心里一边为恩长叹息,叹息恩长命苦,从此恩长就再没有了直系亲人,一边又都有些兴奋,有了林木和韩队长这棵大树,恩长在村里就挺直了腰杆儿,让东家艾书田腰杆也硬了几分。冷静下来却也喜忧参半,喜得是:傍了香久恩长就不是外人,这回算是有了指望,漫说恩长对首长林木有救命之恩,只恩长亲哥和工作组韩队长曾是亲密战友,自己的金蝉脱壳之计,便有了九成把握。忧的是:倘若恩长思乡心切,趁土改回了老家花台,那些念想就成了竹篮打水。艾老大动了歪脑筋,心情复杂地指望上刘香久,香久也一样,香久同样舍不得恩长,她生怕和恩长生离死别,和那个软柿子烂泥一样的老公委屈一生。还有一层隐衷,香久瞒着恩长没说,她心里还掂不准:肚里的孩子,已有了三个足月,明知是恩长的种,却对谁也说不出口。香久想:眼看分地,不管咋说,恩长在艾家也呆不长,眼下她不想说怀了恩长的孩子,她怕他承受不了,生下来也叫不成个亲爹。在香久眼里,恩长早矣是该成家娶亲,何况土改后恩长有了土地,迟早要安门立户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