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香久白使唤恩长给她搭炕换炕土。田凤娥还会指使香久到碾道房碾米磨面,熬得油灯将尽的夜晚时分,孤男寡女在那独院儿眉来眼去,田凤娥站干岸上心中得意。
品尝了禁果的恩长,就像旱春燎原的烈火。香久也干柴一样,俩人虽然烧灼得遍体鳞伤,却又象布谷鸟那样鸣叫着春天的快活。偷情坠入情网的初恋男人,不知道畏惧和理智,身心象似熬在蜜糖里,渴望情感的香久也不计后果情愿做扑火的飞蛾。
若不是女人争风吃醋,日后的香久和恩长,也许不会经受那多风雨和折磨。若不是水沿庄赫赫有名的军属牛满枝,从中横插了一杠子,三步两座桥兴许就少了许多风花雪月的故事。
连村中哗哗流淌见多识广的犁湾河,也不会想到,才刚被选上贫协委员的牛满枝,会早矣暗恋上了艾家的伙计徐恩长。要不是牛满枝因情生恨,香久也不至于崴泥干脚湿鞋。
头年秋天,在大地里百般撩拨挑逗徐恩长的牛满枝,碰了一鼻子灰,就打了恩长饭口的主意,她笨想男人无非就那点得意,吃到口中,才暖到心里。宿在碾道房的恩长,不是一回意外在窗台或碾盘上,看见碗盘里盛着热气腾腾的杂面、红薯,或细心捏成的菜包子。恩长只当是香久的心意,头两回并没往多想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