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后来刘香久也发现了一个小秘密,她发现地里的庄稼畦是畦垅是垅,都种整齐了不说,到间苗除草的时候,没名儿主下的庄稼地横草不生、竖草不长,禾苗茁壮浓绿。她得机会问恩长,恩长摇手不语,恩长不能说,没名儿家不是军烈属,没名儿家有一个刘香久。刘香久祸害了徐恩长,牛满枝手端着放大镜,没缝还下蛆呢。刘香久笨心想,除了恩长心重,换谁也不能!上房的大哥艾书田划了地主分子,两家人早划清了界限,香久思来想去,就把目光盯住了夜晚的碾道房。水沿庄睡得早,十五个大门一条街炊烟散尽就成了瞌睡虫。香久家的后风门紧对着碾道房,当月亮爬上屋顶鹊巢的时候,香久看见碾道房的油灯就熄灭了,从月影中走出的徐恩长扛着锄镐家伙,东瞧西望魂一样就奔了村东庄稼地。香久心明镜似的,心中好不心疼,把人望没了,她还舍不得回头。后来有一天,碾道房又走出了披着星月的恩长,香久忍不住了,她也是想让周岁的小谷穗儿看一眼亲爹,把没名儿伺候睡下了,就包裹好小谷穗儿,抱孩子顶着星斗,简直就奔了心上人摘星揽月的田土里。
子时的村野,站在留渝官道东边田埂上,也能听见村西睡醒的犁弯河泻银流玉的脆音流响。地里禾苗还小,地虫蝼蚁还没到发情的季节,夜晚除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