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额,被深深的无力感捕获。
妻子提出了离婚,他来到了空荡荡的大街上,父亲打电话过来,说妈妈病情又复发了。
而他看着通信录里满满的名字,却不知道该拨通哪一个。
当他终于承受不了父亲的电话催促,狠心将手机关机的时候,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浑蛋。
浑浑噩噩的走在街道上,他不知什么时候,来到了曾经自己最开心的那座厂子,坐在了空荡荡的仓库里,想着,或许结束这一切比较好。
他摸出了火柴,从兜里掏出了烟盒,想在最后给予自己片刻的安静。
但是……
……烟盒空了。
他忽然就抬起头来,号陶痛哭着,感觉身体里面,某种东西积累到了极致,终于崩溃了某些脆弱的东西。】
“烟盒空了啊……”
“……”
肖嚣猛得惊醒了过来,只是过去了不到一秒的时间,感觉中,却像是经历了一段崩溃的人生。
他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,看向了那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,看到他的脚边,扔着一盒火柴,以及一个被攥的瘪瘪的烟盒。
看到了他黑洞洞的眼眶边缘,似乎有着某种液体流淌过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