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来的?
往陆佑川脸上糊汉堡时用力过猛,不小心溅上去的?
陆佑川,你真该死啊!
后来再回忆起这一天,时念始终想不起自己是如何接过纸巾,如何笑着说的谢谢和对不起,只记得那天脚趾头很累。
也是,海景大别墅哪是这么容易抠的?
最后是男人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尴尬到诡异的氛围。
电话接通,那边声音很大,大到坐在对面的时念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儿子,妈今天学了首新歌,可好听了,你想不想听一下?”
男人预料到什么,眉头轻蹙,正要拒绝,那边已不管不顾地唱起了单身版《纤夫的爱》。
“快三十岁出头~连对象都没有~年年单身,哎呀嘛真发愁~母胎的单身狗~一直没女友~孤孤寡寡,一直到白头~”
第一句出来时,时念抬头,很有默契地和男人对视了一眼。
那一眼的时间里,她把这辈子最难过的事想了一遍,最后还是没忍住笑出了猪叫声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牡丹兄,对不起,哈哈哈……在下先行一步……”
男人望着她旋转跳跃、癫狂离去的背影,无奈地揉了下眉心,声音中透着一丝超脱世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