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遇握着筷子的手一顿,薄唇微抿,有片刻的沉默。
其实他想说的是:不用刻意拉开距离,给我妈一个希望,剩下的不用管,她自己会脑补。
他不喜欢挟恩图报,尤其是感情方面,但架不住有些人非要报恩。
既然如此,他就勉为其难接受了吧,不然会显得太不识好歹。
纪遇把裹满蘸料的肉片塞进嘴里,辛辣的味觉席卷口腔,辣得耳朵尖都泛起艳丽的红色:
“只要你愿意,我怎样都好。”
时念被他这突然的温柔晃了心神,仰头灌了一大口酸梅汁,深吸气,伤感道:
“不要把话说的那么暧昧,请你当保镖你又不肯,介绍你去KTV你让我滚,我是人,不是无情的木头,我也会难过的好吗?”
纪遇仿佛被人迎面扇了一个大比兜子,清醒到不能再醒了,勾着嘴角冷冷道:
“难过吗?难过就对了,我还有办法让你更难过,H省有个尼姑庵缺扫地姑子,再废话我把你送过去扫一辈子落叶。”
“这么狠?”
“狠吗?我不觉得,别家总裁都抽血挖肾挖子·宫,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,你要懂得感恩。”
戏演到这里,时念感觉后背冷飕飕的,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