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念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才醒,一睁眼脑袋跟被马反复踢了八百遍一样,疼得快要裂开。
打开手机,上面照旧是一大堆未读消息和未接电话,除了两条纪遇发来的慰问短信,剩下全是谢扒皮的狂轰滥炸。
她揉了揉太阳穴,假装什么都没看见,一倒头又睡了,眼睛刚闭上,手机响了。
电话接通,那边响起谢榕能震碎人耳膜的超高分贝咆哮:
“时念,四个小时了!你知道联系不上你的四个小时我是怎么过的吗?”
时念将手机稍微拉远了一些,无比真诚地向她解释:
“榕姐,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,实在是事出有因。”
谢榕冷冷一笑:“说吧,什么因?”
时念叹气,语调沉重:
“就在刚刚,我确诊了。”
谢榕有点慌:“确诊什么了?”
“确诊为懒羊羊,因为我又懒又爱拖延又喜欢睡觉,借口还超多。”
“???”
“还被确诊为端妃,一直活着,但每天都很虚弱,压根下不了床。”
“时念!!!”
谢榕的声音提高了八个度:
“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冲到你家,把你从床上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