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好不容易再看到一个路牌,还有一百多……
罗正业握着手机,一时看看通讯录,一时又看看微信,但再也没有勇气给谁打去一个电话或者一条微信。
他怕,他太怕,他怕听到比刚才更可怕的消息。
不然,为什么他们没有一个人再主动联系自己呢?
罗正业只恨自己的车不是飞机,不管怎么提速,还是要三四个小时赶回凌天。
到医院的时候,已经晚上十点多了。
冲过门诊大楼,直接就奔到了妇产科大楼的5楼9号手术室外面。
走廊里,齐玫的妈妈、弟弟,还有大肚子里的弟媳。
罗正业不知道怎么开口,一向能言善辩的他,一时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,或者……连怎么打个招呼也不会了。
齐玫的妈妈以前还是花白头,怎么今天看上去就是满头白发了;弟弟本来就瘦,现在更瘦了,穿着一件T恤更显得松垮;倒是弟媳比以前臃肿了不少,如果不是跟弟弟坐在一起,只怕罗正业已经认不出她了。
好像记得弟媳月份大一些,会在齐玫前面生,没想到齐玫的孩子早产了……
真是急死人了,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。
于是退了出来,到了走廊后直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