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性子,北岸齿轮出状况,又要多想。不如趁着一塌糊涂的时候,早早修缮完毕,免得以后多事。”
听学生说到自家老伴儿,吴老头咂么咂么嘴巴,再说一句“咸吃萝卜淡操心”,就没了下文。
然而,没消停多久,当吴尊亮看到长河两岸,一片狼籍的丛林现状,忍不住又是大骂:
“畸变种都是特么抄家绝户的玩意儿,云都水邑竟然还搞什么寄养?那个狗屎海洋馆,当初我就不、该、答、应、帮、忙、啊!”
吴老头垂胸顿足,一字一跳,木舟来回晃悠摆荡,随时都有翻覆之厄。两只实验狗面无人色,船头上的猎装女性按着帽沿,笑吟吟看他发泄。
作为一个老派生态学专家,吴尊亮对畸变种是极度厌憎的。这些怪物的肆虐和连续变异,毁灭了三战以前的生态学理论,几乎全盘否定了他五十岁前的所有人生价值。
接下来的四十年,他依旧屡有成就,著作等身,让世人惊叹他临老改变研究领域,再攀高峰的壮举。殊不知,他对这门学问的热爱,已经快要在畸变种丑陋繁杂的基因里,消耗殆尽了。
知行学院的湿地丛林,过往数十年来,几乎完全隔绝了畸变种影响,是极少数能勾起他当初人生理想的所在。可如今,连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