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南伸出一根手指,还没有别的动作,已经实现了上千人的视线聚焦。之前快被鬼眼给折腾散了的群体意识,重新凝聚。
罗南的视线再次从直播镜头上切过,五百公里之外,览相观节目演播室,鬼眼也很专注地盯着圆形会议室的画面,同时还保持着端正的坐姿,只有双手十指交叉,搁在胸前。
节目组的导播,在死亡阴影的压迫下,超水准地玩了手剪接,将“赌桌”两侧的二位剪进了同一个镜头,如同隔空对视,气氛爆表。
“现在是第一遍。”
说话间,罗南身前便又闪耀血光,如朱笔勾勒,又如蚕丝蛛网,在虚空中徐徐铺开,蜿蜒穿梭。
在“下笔”的刹那,罗南心头闪过了精神层面幕布交错、编织节点的场景,恍惚间虚空荡漾,自有一份意象嵌入其中。
但恍惚也只是一瞬间的事,在上千与会者以及三万围观众的眼里,罗南身前血光抽丝,一任自然,全无滞碍,且极是灵动。便像一个莹光飞虫,在虚空中飞舞流动,那血光丝线,便是飞虫舞动的轨迹。
说它快,每一道轨迹都是徐徐牵引,清晰明白;说它慢,却又是简洁通透,毫不拖泥带水。
渐渐的,很多人都忘了罗南是在进行一个“构形”的绘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