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形太复杂,单独抽取指定构形的话,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。但如果事先知道答案,再去倒推的话,会怎么样?”
“什么答案?”
“这就要看思路和默契了。”
罗南对黄秉振形神结构的观照,从穿透性的手术刀,变成了一杆灵巧精致的画笔。在他眼中,此时的黄秉振是丑陋的。
所谓的丑陋,与容貌、情绪、性格、态度没有直接关系,只因为这一切的组合,无序而混乱。
罗南就像在一幅稚童涂鸦之上进行涂改和修饰。他不能沿着毛孩子的糟糕思路继续下去,而必须另出机杼,借用涂鸦现有的线条和色调,抽离出一个真正有意义的结构。
所以,他给黄秉振心底添了一桶油:“恨我吗?继续吧!”
“唔唔唔唔!”黄秉振脑宫深处,好像有恶魔在咆哮。尖锐的音波冲击过来,推着他的情绪,在恐惧和狂怒中往来摇摆一路推高,最终在他无法想象的高度,刻画出他更无法理解的烙印。
当烙印刻就,真实不虚的作用力也随之成形。
黄秉振的面孔剧烈扭曲,密密的筋络从他还算平滑的面部皮肉上浮起,最初是从皮肉最削薄的眼角、鼻翼等处,很快就迅速发展到了颊侧、耳下。就像是无数条细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