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可能真的只是出于那可笑的“义愤”了。
老埃尔斯眼皮微微撩起,与旁边的汪勇迅速过了一眼,这是征询专业人士的把握。
汪勇略一沉吟,还是点头。
老埃尔斯就明白了,他眼皮重新阖上,然后长长叹息了一声:
“我累了。”
这等于是下了指令。
汪勇应声向罗南再次伸手,虚引向外,但不等他开口,罗南便点头道:
“大家都累了。”
要说,这是罗南进门以来,第一回接上了埃尔斯的话,也就此图穷匕见。
“大家该去哪儿就去哪儿,拘在这里浪费资源,有什么意思?塔卡尔,过来搬人吧……还有这里,方便的也帮把手?”
声音传到外面,塔卡尔就觉得从头皮一路往下,整个头面外加胸腔、脊椎、双腿,都是冷嗖嗖的。
偏偏这空气中,似有一束无形的绳索,牵着他的脖子,甚至勾住了他的琵琶骨乃至全身筋脉,像是操控木偶一般,拽着他往前去。
这时候,老埃尔斯终于笑出声来。看罗南要把屋子里的供血者一扫而空,他倒觉得靴子终于落地,心中竟是微畅:
“罗南先生,这些是特意布置的治疗设备,拆装还是听取专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