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尽战斗”模式带来的疲惫感,却是吊诡地一直延续、累积下来,直到层层堆叠,压得他几乎要发疯或许已经发疯,精神崩溃,触碰到人体的警戒机制,才骤然醒觉。
严永博抬起脸,视线投向墙上的镜面,看镜中映射的本人形象。
此时他确实相当狼狈,未净的水珠在他脸上划出一道道的痕迹,眼球周围血丝密布,再向外是鼓胀抽搐的微小血管网,已开始向周边面颊辐射,便如一张小型蛛网
某一刻,过分抽搐的血管肌肉,仿佛都拼接出微小的蜘蛛形状,让它从这个“蛛网”上快速爬过。
严永博背脊发冷,打了个寒颤。
他闭上眼睛又睁开,总算没有了那种可怖的幻觉。
然而,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?
严永博定了定神,把便携智脑系统的画面,投射到镜面上。系统显示了他睡觉之前,使用时间和频次最多的应用,主要是直播和内网通信软件。
“是看太多的缘故?”
严永博怀疑,是不是他睡前又看了一遍罗南直播的回放,对那个实验场的情境记忆过于深刻还有,通过内网与手下们关于这件事情的讨论,又加强了印象,还增加了种种臆想的缘故。
必须要说,罗南这一个多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