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风在江面上流淌,轻触蛇语肌体,也拂动她衣领袍角,让这位静静伫立的女子,融入到晨间生动江景之中。
风过影动,蛇语却心如止水,施礼过后,也不多言,只盯着自己光赤的足尖,静静等待指令。
“早上好,打扰你休息了。”罗南的哑嗓传入耳畔,语气客套又随和,“一会儿可能让你帮个忙,就是最近你在战场时空最习惯做的事情。”
“……嗨依。”
“本来考虑在战场时空,可又想,那是在雾气迷宫,太近了些。”
罗南的言语,一贯的不太容易懂。大概是因为,他的逻辑总是隐藏在旁人所不了解的背景之后。而这种“背景”,则往往建立在常人难以想象的感知能力基础上。
蛇语是这么理解的。
很荒唐的是,深入接触这个“背景”之后,得到的并不是“清晰”,而是时刻面对感知鸿沟的无力与麻木。
习惯了之后,蛇语就特别擅于摆正自己的位置。她只是静静听着,再接收执行指令就好。
这回,罗南的明确指令并没有第一时间到达:“你稍等,也做个准备,这边我需要再加固一下。”
蛇语还能准备什么?这里又没有她的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,无非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