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邓纯自觉,已经胜过了湖城方面绝大多数人。可是,让他焦虑的也在于此:
他见事再明白,若仅止于如此,也不顶个屁用!
单就拿这套说辞,去和他那位老父亲,还有高文福这样的大佬去谈,便是幸运进了门,也会给大耳刮子扇出来。
如果他是高文福、是邓允唯,第一个问题就是:
那你说,人格化、神明化的百峰君,有了自我意识的百峰君,究竟该如何应
对?
怎样去重塑它与教团的关系,如果继续维持,教团这些信众,会不会反过来变成超凡畸变巢穴蓄养的傀儡?
就此舍弃?又该怎样去填补缺口,弥补损失?
再退一万步讲,百峰君还是混混沌沌,扶不起来,可那个随时会以“折中”之策,亲身下场的“地上神明”,又该怎么对付?
是的,高文福和他老父亲这种人,论信息渠道远比他更广泛,论脑子、论心思、论阅历,也只会在他之上。
他能够猜到的可能性,凭什么人家猜不到?
还用得着他来点醒?
说到底,这些上位者从来不想听“事情是这样、会怎样”,他们想听到的是基于这种趋势和可能性之上,下步“可以这样、那样怎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