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纯有些恍惚,是在情绪层面。
他的心智却还算清晰,一片冰冷寂静。
他与邓纬对视,尽可能去理解后者眼神中蕴藏的信息——他不指望对面说得更直白,太直白的话,第一个受不了的,可能就是他自己。
偏偏,邓纬还真的继续下去了:“二十七弟,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。现在老爹的身体状况,确实到了不得不上措施的时候。现阶段,也只有老埃尔斯先生推荐的医疗方案,才具有可行性。
“咱们这些人里面,注定要有几个,要下死力,帮着老爹渡过这一关。这是他们生来便注定的核心价值。
“可我还是要强调,哪怕同样生在邓家,同样是老爹的血脉,人和人的机缘、发展也是不同的。比如我,比如你——你要相信,老爹是和你交了心的。”
邓纯垂下眼帘,尽可能保持着面目平静,偏有骨子里面透出的凉气,激得他打了个寒颤。
随着邓纬表明立场,他那位老父亲拉上这一飞艇的子子孙孙,前往洛城的目的,基本已经浮现出来。
很显然,他那位老父亲垂垂老矣,却不甘就此等死,想着学习老埃尔斯的先进经验,用禁忌的医学技术为自己续命。这一条飞艇上绝大多数的他的血脉,大概很快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