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就是这一刻,邓纯凝定在了与地面不过一两米的空气中。
惯性的力量继续向下,穿透了他的五脏六腑,让他的身躯蜷曲起来,想要呕吐。
事实上,单纯的物理作用不至于有这样的效果,真正起到作用的,其实是骤然迸发的恐惧感:
面具,抓住我了!
邓纯完全不知道这个过程的因果,不知道是他一路狂奔之后体力下降、速度变慢,所以被面具俘获;还是说远在抢救室的那只丑陋的烂肉水母老父亲,又使用了什么手段……
而这些,已经没有意义了。
之前在脊椎上划过的冰冷的触感,在这一刻从后脑勺泛开。像一只手、像两只手、或者像更多的冰凉的触手,从他的后脑向顶门、然后再向脸面处延伸覆盖。
叹息声真的就在耳畔:
“二十七,棒极了,我要的就是这样的脑子!”
邓纯再一次放声惨叫,这一次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叫什么,只是隐约觉得他
的叫声越来越低、越来越憋闷。
他的力量在流失,与此同时,在那侵袭了脊椎和头面的凉意中,正有沉重的仿佛流动水银般的异物注入进来。
他的身体正一点点凝固,仅有的一点思维念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