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哪个会承受不住,先一步崩碎……当然,先一步崩溃的可能是邓纯的脸或者是整个身躯。
耳畔,他的烂肉水母老父亲仍然在发出呻吟,具体说些什么,
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不清。不过,其中似乎又加入了其它一些什么杂音,好像还有比较熟悉的元素,好像是某个或某些“熟人”的欢笑或者哭泣,诅咒或低语。
这些个念头和感知结果,就如同身边呼啸来去的尘沙,呼啦啦的过去,再没有任何记忆。
邓纯已经进入到了一种极度专注的状态,他不管外部环境如何变化,仅存的这一点脑力和理智,全部聚焦于智能管家为他提供的路线图上。
即便在某种意义上,他已经被俘获,可只要他还能移动,只要路线图上那些通道还能够通行,他就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。
但他终究还要观察前方的环境。
说实在的,路线图上的标识和邓纯所见到的情况,多多少少已经有了一定的偏差,而这种偏差还越来越大。
实在是他目前所见的飞艇,已经可以用千疮百孔来形容——可无论是“疮”还是“孔”,又总是在虚实之间变换着形态。
上一秒可能还只是阳光透下来的孔隙;下一秒就会被无孔不入的尘沙堵塞或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