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了。
零没有马上回答,只是将顺滑的藤蔓搅动得纠缠成一圈又一圈,直到杂乱不堪他才放下筷子,“我听三楼的护士说,你和一只男性的‘馐’走得很近……这很危险,你知道吗。”
“可我也是‘馐’。”夏菱歌静静看着他“你也是。”
“我知道,所以才说危险。”
他的十指相互交缠在一起:“小歌儿,你觉得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,真实吗?”
他漆黑的瞳孔直直望向她,夏菱歌的睫羽轻微一颤,反问道:“怎么突然问起这个?”
“没什么,就是想到了。”零缓缓垂下睫羽遮住眼帘“我就在想,如果有一天,有人告诉我我原本过了十年二十年的生活都是假的,是虚幻的,该怎么办?”
“是和那个不认识的人走,还是继续留下过熟悉的生活?”
他的声音很轻很浅,像是随口的闲聊。
可夏菱歌却在脑子里过了十几遍他的话,她不知道零突然抽了什么风特意爬窗户探讨人生哲学,但有一点她是肯定的——他在挽留她。至于为什么,或许真像贺知年所说,这是一个NPC的任务。
“无所谓。”
夏菱歌摆动下手里的洋娃娃,“看我心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