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誉辰没有修炼灵术,但内力倒也深厚,自是察觉到了异常波动,于是轻撩眼皮斜睨了他一眼。
顾昀舒接着说道,“瘟疫爆发,是在勤王前往江都的途中。在听闻暴雨引发水患和瘟疫后,他非但没有折回京都,反而加快了行程。
民间原本都在传闻他有谋反之意,甚至逼死了婧尧公主。听说,他到了江都后,并没有直接去看守皇陵,反而四处奔波,将他身上所有的银钱都拿去置办粮食和衣物用来救灾。
从面上来判断,他应是想借此重拾民心。不过,总觉得他还有什么阴谋。
毕竟......他被你父皇从天牢释放出来后,忽然在宫宴上提议要去江都,之后才发生了水患之事。看似没什么关联,可我觉得有些不妥。”
商誉辰将手上的折子合起,颔首道,“嗯,不论他有什么企图,他总归是帮了百姓,也算是积德行善了。”
换作往日,以商誉辰和商奕辞之间的矛盾和隔阂,他决计不会如此说。可如今没有战乱,百姓们依然被天灾害的家破人亡。
数日来见多了生死离别和家破人亡,他非但没有麻木,望着那一张张凄苦的面孔,心反而更多了几分凉意。
顾昀舒与他相识十余年,只需一个眼神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