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朗呆呆地盯着安伦斯,他和这个神经病相处了两年,对方什么时候在开玩笑还是分得清的,这人的表情不像在撒谎。
“夏明威也一样。”安伦斯接着说,“他的所有家人,乃至村镇里的所有朋友,都死在了苏尔特尔的剑下。”
“他就是雪鹿镇事件的那个幸存者?”
安伦斯收敛笑容,缓缓地说着:
“对,你不理解这种无力感,是因为你没亲身体验过。所以我们才会感到愤怒。”
“分明没人体验过我们的绝望,他们却可以若无其事地把我们的亲身经历当成了一场好玩的游戏,对自己的表现沾沾自喜,然后再像评论电影一样,在模拟战的界面留言说:‘真的太精彩了’。”
“精彩?”
“当然精彩了,毕竟这是用无数条人命换的。甚至有人还说:‘如果自己当时身处于事件的现场,那他可以做得更好’。”
“你知道么?”安伦斯声音冷淡,“我虔诚地希望,上帝能让他们代替我的家人死去,换作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去体验她的绝望。”
姬朗的眼角微微抽动,他试着张嘴,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对了,”安伦斯喝了口咖啡,微笑着问:“你看过那部韩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