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骗子,满嘴谎言……可就是这样的谎话,她却每一句都听得那么认真,就像一个孤独的人好不容易才抓住了稻草。
夏明威低下头,垂下的发缕遮蔽了他的双眸,却掩盖不了抽动的脸颊。
缄默笼罩在两人中间很久、很久。棕色的木制地板上,午后的阳光荡漾着网格窗的影子。
“其实……你口里的伦敦、冰岛、北极、南极,其实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远,只需要一张机票就能到。”夏明威忽然说。
“那序列者怎么办?”
“来一个干掉一个,直到他们怕了我们为止。”
“波塞冬和阿弗洛狄忒呢?”
“它们要是追着我们不放,我就拿金箍棒砸烂它们的脑袋,然后把这两条臭龙的尸体做成游艇,我们坐着它去环游世界,顺带狠狠地往上面踩几脚,用钢笔写上‘罗伯特和清竹凛在此一游’。”
夏明威的口中说着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话,几乎是语无伦次、毫无逻辑,像是说给小孩听的童话。
可清竹凛却有在认真地听,她抱着膝盖,静静地注视着地板上摇曳着的窗影,午后的阳光伴着雪花一起落入了阁楼。
“那如果……我们失控了呢?”她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