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梨清定了闹钟,第二天清晨起来的时候,刚好七点。
沈灼昨晚可能没睡,脸色不是很好看。
阮梨清本来想说让沈灼就在酒店休息,但想了一下,估计她说了也没用,索性也就不说了。
在外面给阮境白买了他喜欢的鲜虾小馄饨以后,阮梨清才进了医院。
而沈灼,一路上都摆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,跟个催债的似的。
他昨晚没有休息好,早上有起床气。
小旅馆那样的地方,沈灼这辈子都没住过一次,即便昨晚阮梨清拿酒精和消毒纸巾帮他擦拭了一遍又一遍,他也觉得脏。
进入病房前,阮梨清本来还有些想要跟沈灼说一下,要是不想进去,可以在外面等她。
她不太想阮境白见到沈灼,而且沈灼现在明显的心情很差。
但是她还没开口,病房门就打开了,莫兰提着水壶从里面出来。
她一见到阮梨清,有些没反应过来,“清清,你怎么回来了?”
阮梨清也就顾不得沈灼了。她问:“阿境呢?”
“在吊水。”莫兰叹了一口气,说起儿子,眼里立马浮现出掩饰不住的哀伤。
她有些紧张的问阮梨清,“清清,他们说透析和慢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