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阮梨清在担心什么,顿了下解释道:“器官捐献也是他自己填的,说是查出来这个病的时候就填了,估计是不放心,晚上的时候又主动找我们说了这件事。”
“那……”阮梨清犹豫着,她有些说不出口。
顾尧却明白她想说什么,他是医生,职责是救死扶伤,但也更看淡生死。
他缓声道:“保养的好,两个月,保养不好……”
保养不好,不好说。
毕竟这种病,都是突如其来。
阮梨清没开灯,她站在黑黝黝的房间里,轻轻叹了口气:“我觉得我有点不道德。”
分明那个人也是绝症,她却在因为阮境白又有了希望而高兴。
阮梨清挂了电话出去的时候,面上又恢复成了方才的模样。
她看着坐在沙发上,揉着脑袋的沈灼,“要喝水吗?”
沈灼单手扶在额头上,仰起的下颌线紧绷着,跟着他的回答,喉结上下滚动了下,“谢谢。”
阮梨清脚步一顿,没说什么。
她本以为沈灼这个醉劲儿也就过去了,却没想到,半夜她正睡得迷糊的时候。
房门突然被推开。
沈灼赤裸着上身,一脸平静的站在门口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