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许正好要下班,见她过来又坐了回去,照例问道:“最近又不舒服了?”
阮梨清说,“倒也不是,就是觉得有点过度焦虑。”
“因为工作的事?”安知许问。
“有这个原因吧,但是还有一个。”阮梨清垂眸默了一会才说道:“我好像对某种味道有些应激反应。”
“味道?”安知许一顿,随即问道,“什么味道?”
“雪松味。”阮梨清脸色平静。
她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这个味道了,沈灼也不知道是出于愧疚,还是当真和白玉断了,一口气换了所有的香氛。
房间里、车上几乎都再没有这个让阮梨清膈应的味道。
但是今天在他办公室,翻动那本书的时候,阮梨清却总觉得,书页里仿佛都被染上了那股清冷的雪松味。
而这股味道,会让她不可控制的想起白玉。
安知许听完她的描述,笔尖在病历本上停留了片刻,然后下了结论:“听说过普鲁斯特效应吗?”
阮梨清点头,“知道,有办法缓解吗,说实话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回忆。”
安知许看着她,“我说过,你需要休息。”
阮梨清哪里能有时间休息。
沈静恒虎视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