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十四,什么风把你吹来了?崔相公一向可好?”一个满脸黄色络腮胡子的胡人从内里转了出来,笑哈哈地握住了崔元藻的手。
崔元藻不动声色地抽出了手,笑了笑道:“安乃近,有一件事想问问你。”
“什么事?”安乃近一边引着崔元藻及兰茵往后堂的厢房走,一边问道。
崔元藻拿出凹凸镜,“你不是说这东西是当世独一份吗?”
安乃近的脸霎时僵了一下,瞬间恢复了自然,“确实是独一份啊,您是不是看错了?”
“哦?你说是我眼瞎心盲吗?”
“不不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安乃近,我知道你想抬高宝物价值,但既然如今我都知晓真相了,又不是问你拿回金子,只求一个真相,你何不老老实实告诉我,免得我真生了气。”崔元藻反复颠着手中的凹凸镜,漫不经心地说道。
眼见着安乃近的额头渐渐出汗,兰茵暗暗心惊,这个崔元藻又和刚刚的他不同,似乎又变成了她第一天认识他的时候,有一种冷酷漠然的样子。
“崔评事,您别颠了,这玩意儿易碎。哎,确实这东西不是当世独一份而是一对,是天宝年间,大食国献给玄宗皇帝的,后来天宝之乱后流落民间,我是从平康坊的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