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简略地检查。
“崔评事,你看。”孙茂递过来一个布包,“从王尚胸口处找到的。”
崔元藻打开布包,是凹凸镜,另有一封书信。
“写了什么?”兰茵踮起脚尖往崔元藻手中看去。
崔元藻把麻纸递给兰茵,兰茵看了,原来是一封自呈罪状书。
“鄙人姓王,名尚,淮南道扬州府人,曾师从黄埔先生学画,奈何先生为奸人陆仟所害,冤情难现天日。为求生计,某辗转各地,于年前至长安,谋得赵景公寺修缮壁画一职,奈何,陆仟小人作祟,从中做梗,某丧失生计,心中怨愤,故用月光造假象,恐吓陆仟,然,未曾想,陆仟小人做贼心虚,尽至于吓死。如今一命抵一命,赔给他便是。王尚绝笔。”
“这么说是自杀?”兰茵道。
崔元藻不置可否,并没有回应。
“崔评事,仵作验好了。”不一会儿,孙茂带着仵作走了过来。
“嗯,说说,是怎么死的?”崔元藻拿起尸检单来看。
“死者无外伤,应是中毒而死。”仵作恭敬地作揖道。
“检查过死者胃部吗?”崔元藻翻着尸检单道。
仵作头上冒汗,佝偻着背道:“死者口唇发乌,用银针刺破颈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