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……下去?现在?”
贺峰转过头来,一手抓着背后的座位靠枕,脸色苍白。
“还是算了吧大小姐。”
他苦笑着说。
“我也帮不上你们的忙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
谢玉芝解开身上的安全带,一边回答道。
“你可以不用下,和司机呆在一起就好。”
“感谢您的宽宏大量。”
贺峰总算松了口气,但在见到车后座的三个年轻人都打算下车,表情又变得凝重起来。
“那你们几个是都打算过去?”
“当然。”
回答的人是季春藻。只限今天晚上,连这位平日总是开朗活泼的小姑娘都显得有些严肃,她这一路上几乎都没开口说过别的话。
她下午的时候还没有这种表现,还在与他嬉笑打闹,看来是在过来的路上有所预感;而和春藻一样,燕景行的心头始终笼罩着一股沉重感,在风中听到枪声的那一刻化为实质,如铁块般下坠。
“伱们……难道就不怕吗?”
怕?
燕景行垂下眼帘,注视着自己在不自觉握紧的拳头。
至少,他知道这份“沉重”的来源绝非畏惧,而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