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越生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,不信的眼神。
顾迎清张了张嘴,也没什么可说的了。
她护住胸前被子,捡起床外侧的衣服,钻进被子里将衣服套上。
“我差点忘了,这是在赵家,明天又是赵南川葬礼,赵家客房几乎住满,既要把我安排在跟你住对门,又要保证没有人上来这层楼,以免撞见你我出入同一个房间,”程越生一边说一边看她反应,“看你不像个胆子大的,如果没有人跟你里应外合,你没有完全把握,应该不敢这么冒险。”
顾迎清眼神闪烁,又很快掩饰过去。
程越生徐徐下结论:“所以,跟你合谋的人,要么是赵家的人,或是来参加葬礼的宾客。”
顾迎清既不反驳,也未承认,一副拒绝沟通的摆烂态度。
她从床上下来,已穿好一身黑色方领长裙,顺手理了理披在肩后微卷的长发。
她气质本就清婉,穿上这一身黑,放大了身上那股疏离,没什么活人气。
“程先生,如果你能忘记我打电话的内容,那今晚的一切也从未发生。”顾迎清眼神中既无先前反抗时的恐惧,也无被质问时的心虚,漆黑清亮的一双眼犹如水洗,却平静得近乎麻木。
她说完也不敢